那曲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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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她容貌倾城,遭绑架后名声尽毁,却仍被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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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京城有名的富商之女,拒绝了多个贵族的提亲后,被劫匪意外绑去

次日,她被送回了家,只是手臂上的守宫砂消失了……

永靖五年,南朝出现了史上最煊赫的商贾之家,其财富之多令朝廷都为之一震,当家人叶衍的独女叶纨素以一曲“凤凰台”名动京都,但时人从未见过那白绸下的真容,故京内出现两种迥然不同的传言。

一是叶家女“才比文君,貌赛西子,乃人间难得多见的尤物。”

而另一种则是“虽有万千才情,然东施颦貌也。”

一日夏晚,天边皎月初上,月色如银如练,可叶府内院中烛火通明,生生地掩去了月的光辉,缀着五彩琉璃的亭榭之中坐着个如碧玉一般的人儿,远远望去,只觉此乃天宫谪仙。

“小姐,今日靖北王亲自来为他的世子提亲,老爷依旧一口回绝,半分情面都不留,老王爷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,一怒之下拂袖而去。这可是老爷今年得罪的第五个皇亲国戚了!”

叶纨素放下手中的古籍,柔柔地执着锦帕浅浅一笑,“绮儿,爹爹都不担心,你怕什么?”

“小姐,你当真一个都没看中吗?”她不解地问。

叶纨素敛了嘴角的笑意,淡淡地解释道:“绮儿,世家公子大多纨绔骄横,当然,其中也不乏有品貌相当者,若是嫁予此种人,大抵可过几年无忧日子,可我的身体一向孱弱,若是不能诞下子嗣,族中必定有人拿我商家之女的身份大做文章,即便他当真护我,挡得了一时,也挡不了一世,他终究是要纳妾的。”

“不会吧!老爷如今的势力连朝廷也不敢小觑,如何有人敢这样对小姐?”

她的眼神一如晚秋的池水,清透微凉,“纵使爹爹今日富可敌国,在那些官家贵族眼中,叶家依旧是连‘工和农’都比不上的商家,商家之女如何做得了他们的当家主母?如今,他们这般讨好,看中的不过就是我叶家的财罢了!”

“绮儿真是看不懂那些人自以为是的清高,殊不知他们十年俸禄还不及叶家底下一家金铺半日的进账,若是有人敢欺负你,老爷都能拿金块把他们埋了。”

叶纨素挑了挑秀眉,“拿金块埋他们,你不觉太抬举他们了吗?”

“说的也是。”绮儿不无解气地点点头。

“好了,回房吧!我有些乏了。”

“是,我这就让人准备浴汤。”

叶纨素端坐在红木镶的铜镜前,缓缓地将一支蓝玉簪从凤髻中抽了出来,一股青丝倏忽间散了下来,镜中的那张小脸,说是倾城国色也不为过,如邢瓷般透白的肌肤吹弹可破,秀美无暇。

非要论的话,就是娇俏的鼻尖上有一点美人痣,也就是这一点,令所有见过她的人终生难忘这张面孔,可惜的是,从她出生开始,没有几人见过她的脸。

帷幔之中,她疲惫地闭上眼睛靠在浴桶边,一缕缕雾气缭绕在四周,轻柔如纱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一丝幽香从远处飘了过来,她迟疑了片刻便反应过来不对劲,刚想睁开眼却已经来不及了,四肢开始瘫软无力,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,身体也无法控制,缓缓滑入水中。

就在热水快要没过她的口鼻之时,她感觉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将她从水中抱起这对于她来说,简直是奇耻大辱,若是此时她还能动,只怕会咬舌自尽。

只不过,那个男子并没有进一步的侵犯举动,他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,然后到衣柜里找了件披风覆在她身上,就在他扶起她时,她的睫毛如蝶翼般扇动了一下。

男子这才发现她并未完全失去意识,她只听见一声轻笑,而后温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“当真是个尤物,不仅美得魄人,体质也与常人不同,你可是第一个闻了他的香还能保持这么久意识的人!”

话音刚落,她便感觉一股内力直推入心口,像火烧一般难受,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,直到最后彻底失去意识。

一柱香之后,叶衍便得到消息叶纨素失踪了,他一怒之下便将棋盘上的玉棋子一扫而下,遍地碎玉,乌黑深邃的眼眸里除了震怒还有震惊。

他没想到竟然有人能绕过他精心改动过的八阵图,在机关重重的内院之中如入无人之境,曾经有过这个妄想的人都早已成为乱葬岗的一缕孤魂,而那人却是第一个将这种妄想变成现实的人,真是个可怕的敌人。

是夜,叶衍手里的暗卫倾巢而出,明月隐进云层,远山上卷起大片乌云朝京都袭来,一场暴风雨顷刻间便到来了,叶衍站在窗前看着这场雨,彻夜未眠。

京都外的眉山上,一架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,大雨将泥土变得又软又黏,比平时多花了两盏茶的时间才到。

男子将叶纨素抱下车,一旁的仆人立即上前为他撑伞,两人快步走进一座雕梁画栋的三进院落。

他刚将叶纨素放到床上,门外便有一男一女走了进来。

三人站在床边打量着正在昏睡的她,着锦色衣的男子不由得赞叹道:“真真是个美人,见此一面,终生无憾啊!”

男子轻咳一声,对女子说:“月瑾,替她换上中衣。”女子点了点头,他说完便拉着锦衣男子出了门。

他解下正在滴水的披风,两个长身玉立的男子站在雨帘前看着黑墨一般漆黑的夜空沉默无言。

“少主,叶小姐的衣服换好了。”

男子点了点头,转身走进了房。锦衣男子随后跟入,将一个紫檀木盒放到桌子上,走到床前看了看叶纨素的脸色,“你对她用内力了?”

“迷香并没有完全起作用,因为之后要用药,不能点穴,我只能用内力。”

“什么?这世上还有人能躲过我的香?”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男子。

男子无视他质疑的眼神,淡淡地说:“你先替她诊个脉再配药。”

锦衣男子点了点头。

男子见他眉头紧蹙,便开口问道:“如何?”

“她的身体极弱,我很难想象以她这种身体可以挡住我的迷香。”

“可事实就是如此,你该回去调香了。”

锦衣男子虽不悦,但也未与他争执,径直走到桌前开始配药。

一盏茶后,他将一粒药丸放在玉碟中递给男子,“我的任务结束了,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,不过,我还是要提醒你,一旦喂进去了,你就没有回头路了,将来水里火里,你都只能走下去了。”

一扇雕花木门开了又合,四周终落于沉寂。男子拿起一个茶杯,将药丸放在里面,用内力将其撵成粉末,然后兑了些热水进去,银匙在杯中旋转,直到两者完全融合。

他将叶纨素扶了起来,靠在他的肩上,他将药送到她嘴边时,有过半刻迟疑,但依旧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,只不过叶纨素牙关紧闭,药汁根本喂不进去。

他只好强行捏着她的下颚,用蛮力迫使她轻启唇齿,将药强灌下去,他将手松开时,那白皙的脸上就多了两道指印,叶纨素被药汁呛得不停咳嗽,他就让她靠在自己身上,轻轻地拍着她的背,直到咳嗽声渐渐消失,他才将她平放在床上。

半柱香后,药效开始发挥作用,叶纨素虽无清醒的意识,但痛感依旧存在,她的腹部先是出现针刺一样的阵痛,而后感到一股热流在体内四处冲撞,她的额头沁出一层又一层的薄汗,唇色发白,呼吸急促,手脚冰凉,眉间始终蹙着无法放开。

男子什么都没做,只是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。

他将事先准备好的金针插入她的人中,片刻之后,便看见叶纨素急剧起伏的胸口渐渐缓了下来,眉间也不再紧蹙,随后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,月瑾就带着两个侍女走了进来,替她褪去衣物,半扶半抱地将她送进屏风后的浴池。

翌日清晨,叶家密室之中,叶衍双目含怒,看着跪了一地的暗卫,“十年了,这还是你们第一次集体请罪!”

“请家主息怒,再给属下一次机会,属下一定将小姐带回来。”暗卫首领低着头说道。

叶衍站起身来,正欲发话,便有一人跑了进来,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,叶衍一惊,即刻撇下满室的暗卫走了出去。

叶衍推开落素阁的房门,只见叶纨素正蜷缩在床角一隅,面色苍白,双目无神,绮儿焦急地站在一旁看着她,却也无能为力。

“纨纨,是爹爹不好,没有保护好你。”他将叶纨素轻轻地抱住,满怀愧疚地说道。

他只听见叶纨素用极度虚弱地声音在他耳边说:“爹爹,女儿已非完璧之身了!”

“什么?”震惊之余,他即刻挽起叶纨素的水袖,那一抹红点的确消失地无影无踪了!

她的眼角渗出一滴又一滴的泪水,落在锦被上,也落在叶衍的心上,令他痛极不已。

他发誓,此生势必将那人千刀万剐,下火烹油,方可解心头之恨。

叶纨素将自己关在房中,不言不语,绝食三日之后,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:“绮儿,我想吃梨花糕。”

听到这句话,绮儿喜极而泣,“是,小姐,我这就让厨房准备。”

待她恢复气力之后,叶衍便来看她了,“纨纨,你且好好养着身体,爹爹必定会为你出气的。”

“爹爹,女儿既没了清白,便不打算再嫁了!”

“这如何能行?清白算得了什么,纨纨天姿国色,更有万千家财,爹爹必会为你觅得如意郎君的。”

“爹爹,纨纨上无兄长,下无幼弟,望爹爹允准女儿女扮男装,为爹爹打理事务。”

叶衍沉默不语。

她又继续说道:“赖爹爹平日悉心教导,女儿虽久居闺阁,亦精通商理,必定不会败了这份家业的。”

叶衍眼眶微红,有一点晶莹闪烁,“你当真要如此?”

“是。”

“好吧!你娘走时留给爹爹的最后一句话便是,‘今后纨纨想做什么,你便都随她去吧!让她自由自在地生活,’爹爹答应你。”

“谢谢爹爹!”叶纨素抱着叶衍,泪如雨下。

永靖六年,叶衍出现在各大场所之时,身边多了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,人称“十公子”,见过他的人都只会用四字来形容,那就是“惊为天人”。

其人面容清俊,举止温雅,博古通今,口舌灿若莲花,做买卖的手段丝毫不输叶衍,甚至更为腹黑狡黠。

天下人都道:“此人今后必为叶家婿。”

一日,叶纨素带着同样女扮男装的绮儿在茶楼上喝茶,只听见窗外锣鼓喧天,绮儿一时好奇便推开窗户往下看,原来是护送新科状元宋琰的人马。

“小,哦不,十公子,你快来看,那状元长得可真好看?”绮儿激动地朝叶纨素喊到。

绮儿她身边熏陶多年,眼光自然也是高的不得了,能让她说一声“好看”的,那必定是有过人之处。

于是她收起折扇,信步走到窗前,往下一看,未曾想到的是,骑在白马上的男子也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,电光火石之间,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,今后,她的性命都将与这个男子纠缠在一起,不死不休。

秋分之日将临,叶纨素带了几个暗卫便上了眉山,只因这半年来,她过得着实辛苦,白日里与五湖四海之人打交道,夜里还得秉烛看账,眼底都出现了淡淡的乌青。

如今,难得空闲,自然要出门走走。

漫山遍野的红叶将眉山映成了红山,偶有三五成群的游人来来往往,相形之下,她就显得落寞许多。

走到半山腰时,她看见一处凉亭,便走了过去,刚坐下,抬眼便望见一个穿着素色锦袍的男子走了过来,近前一看,却是那日白马上的状元郎。

“兄台可是大名鼎鼎的‘十公子’?”

叶纨素心中一惊,面上却未表露什么,勾起嘴角一笑,“大人言重了,在下不过是个寻常商贾,怎当的上‘大名鼎鼎’四字。”

“那日茶楼之上,宋某始见十公子,才觉传言不虚,更闻十公子才高八斗,心中向往,不知十公子可愿与宋某结友?”

叶纨素上下打量了眼前这位如玉的状元郎一番,随后轻启薄唇说道:“宋大人乃人中龙凤,十某能与大人相交,乃十某的荣幸,岂有推却之理。”

“既然如此,十公子可否赏光,与宋某登顶一游。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

在南朝女子中,叶纨素的身量已算得上高挑,所以站在宋琰身边亦不显得突兀。

两人并肩而行,吟诗作赋,谈古论今,尽兴至极,叶纨素甚至说出了自己对朝政的见解,宋琰惊佩之余感叹道:“若是宋某与十公子同年科考,只怕宋某是戴不上这顶官帽了!”

“宋大人言重了,十某无意涉足官场,只愿做个满身铜臭的富贾,过闲云野鹤的生活。倒是宋大人有此等才识,假以时日,必定位极人臣。”

宋琰轻挑眉梢,而后扬起嘴角微笑:“那宋某便借十公子吉言,若真有位极人臣那日,定邀十公子再游眉山。”

两人站在眉山顶,目光深远地望着这座繁华的京都,心中各有深意。

回程路上,两人同坐一辆马车,宋琰在车上温了一壶清酒请叶纨素品尝,她原想推却,却不知为何点下了头。

好在清酒不是太过辛辣,尚在她的承受范围内。

宋琰抿了一口酒后,突然问道:“坊间传言,十公子乃叶家良婿,此事可是真的?”

叶纨素勾起嘴角一笑:“怎么?宋大人也对纨妹妹有意?”

“自然,宋某有幸听过那曲名动京都的‘凤凰台’,对叶家小姐钦慕不已,若十公子还未捕获美人心,那宋某便可为自己争一争!”

叶纨素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皱着秀眉说道:“叶老爷的确有意将纨妹妹嫁予十某,不过,纨妹妹尚未点头,若是宋大人有意,我们便来个君子之争,又有何妨?”

“这可是你说的,若是宋某有幸摘星,十公子送何礼予我?”

叶纨素低头沉思片刻,轻声说道:“一曲‘凤凰游’”。

“好,但愿宋某此生有幸听一曲‘凤凰台上凤凰游’。”

自那日眉山相遇后,宋琰和叶纨素便时常出门游玩,或煮酒谈玄,或泛舟柳湖,偶尔两人也乔装一番去青楼闲逛,自古都是才子为美人怒发冲冠,可到了他们俩这里,竟成了美人为才子相争。

今夜,两个才名响彻京都的佳人为了争宋琰今夜去谁人房中听琴,竟当众打起架来,相互撕破了脸皮,青楼老板娘的心都碎了,要是这疤好不了,两颗活生生的摇钱树可就没了。

她即刻就让人封住大门,想要找引起此事的祸头算账,可宋琰早已乘着刚才的骚乱拉着叶纨素从后门溜了出来,她哪里还找的到人,只得生生地吃着这个哑巴亏。

两人倚在墙根恣意欢笑,那一刻,他们不知今夕何夕,此身为谁,只知今日欢笑今日过,哪管明日滔天水火。

笑意渐渐散去,叶纨素才发现宋琰还牵着自己的手,他的手指匀称修长,只是掌心有些老茧,不知为何,她的心跳开始莫名其妙地加速。

宋琰见她神色不对,方才感觉到自己的手里握着的那只小手柔若无骨,指尖微凉。

他看着叶纨素微红的小脸笑了,非但没有放开她的手,反而将她另一只手也牵起,放在掌心之中摩挲。

“十公子可是体寒?怎的这手似女子一般寒凉。”

叶纨素低眉眨了眨眼,“十某幼时得过寒症,几欲丧命,后来侥幸活了下来,但自那以后,便终日体寒,药石无用。”

“原来如此,”宋琰将她的手暖热之后便放开了,“时间不早了,我送你回去吧!”

“嗯!今日当真尽兴。”

“不过,以后我们不能再去青楼了,想必明日那条街上都会挂满我们的画像。”

沉默片刻之后,两人忽然停下来,看着对方,不约而同地笑说:“还好我帮你粘了胡子。”

初冬的夜晚早已寒意十足,可两人心中却暖意满满,许多年后,宋琰每每想起这一夜,嘴角都会浮现久未展露的笑容。

永靖七年,叶纨素依约来到柳湖边,可约定的时辰已经过去大半,宋琰还未前来,她心中顿觉不妙,即刻驱车前往宋府,叶纨素一到门口,老管家便迎了出来,拉着她的手差点跪下。

“老人家,不可如此,究竟发生什么事了?宋大人呢?”

“十公子,大人刚才被大理寺的差官带走了!请你一定要救救大人!”

“宋大人犯了何事?”

“来人说得是大人在翰林院编修文史时毁坏先皇遗稿,罪同欺君。可老奴知道,这事儿必定是秦相栽赃嫁祸。”

“宋大人和秦相有过节?”

“十公子不知,秦相看中大人的才识与样貌,欲将嫡女许给大人,可是被大人婉拒了!从那时起,秦相便不断地给大人使绊子,这次直接把大人给下了大狱!”

“秦相嫡女,那可是才貌双绝的良配,如此好的婚事,宋大人为何拒绝?”

“老奴不知,不过,前几日老奴替大人收拾书房时,在书桌上看见一张宣纸上写着这样一句话‘琰生不慕白玉为堂金做马,但闻凤凰台上凤凰游’。”

叶纨素的眼眶瞬间便红透了,心里的那个声音告诉她:“宋琰非救不可。”

叶衍的书房内,叶纨素一脸严肃地站在桌旁,“爹爹,请你救救宋琰。”

叶衍将“天”字的最后一捺写完后,放下毛笔,抬头看她,“纨纨终于和爹爹提到他了!”

“纨纨,看着爹爹的眼睛,告诉爹爹,你是否喜欢上了宋琰?”

叶纨素一怔,思虑片刻之后说道:“他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子。”

叶衍抚须大笑,“好一个心动,我的纨纨终于长大了!爹爹可以救他,不过他必须无条件地给爹爹一个承诺。”

“什么承诺?”

“那要等他出来才能给。”

寒冬突至,叶家的地暖已经开始运作,室内温暖如春,有一层水雾蒙住了父女俩的眼睛,只是二人不知罢了!

两日之后,宋琰被人带出牢房,放了出去,他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单衣,衣上还有几处被鞭子抽打的破处,由于他久未见阳光,乍一出来,眼睛被晃得难受,待他慢慢适应之后,他才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。

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,正欲朝他走来,他费力地朝她笑了笑,想要一直站着等她走过来给她一个拥抱,可惜,体力早已不支,他就这样直直地倒在漫天飞雪之中。

宋府之中,宋琰双眼紧闭,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,老管家端来一盆水和干布放在凳子上。

“十公子,今日大雪封路,郎中必定要在路上耽搁一段时间,老奴怕大人伤口感染,可否请十公子替大人清理一下伤口。”

叶纨素一听,小脸莫名地就红了,不自觉地低下了头。

老管家以为她不愿意,即刻解释道:“老奴并非刻意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,只因家中尚无女婢,余下男仆粗手粗脚,老奴又年老眼花,担心万一清理不好,加重大人伤势就不好了,所以这才请十公子帮忙的。”

叶纨素依旧低着头,却已拿起干布放入水中浸湿,老管家的眉头这才松开,随后悄悄地退了出去。

她动作轻细地拉开宋琰的衣带,将单衣敞开,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男性的身体,不禁面红耳赤,呼吸急促。

不过,她很快便镇定下来,拿着稍微有些湿润的棉布轻轻的擦拭伤口周边的肌肤,偶尔碰到伤处,宋琰疼地皱了皱眉,她便在他耳边轻声安慰,“我帮你吹吹就不疼了。”

宋琰虽在昏睡之中,却也能感觉伤口被一阵馨香吹拂,感觉十分舒适,眉间也渐渐缓了下来。

郎中看过之后,只说是些皮外伤,吃些药便会痊愈。叶纨素和老管家这才放下心来。

傍晚时分,宋琰才悠然转醒,刚起身,便看见叶纨素端着药碗走了进来。

“药刚熬好,还有些烫,晾一会再喝吧!”她在外间看了两个时辰的火,热的鼻尖都冒出细汗来,便顺手抬起衣袖擦了擦。

他虚弱地点了点头,抬头看她之时却目光微凛,久久地出了神。

“我脸上有脏物吗?宋兄为何这般看我?”

“你我相交一年,十公子与宋某无话不谈,唯独不愿提起家事,甚至于从未告诉过宋某,十公子究竟姓甚名谁?”

叶纨素惊讶地看着他,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话题,正欲找个说辞之时,却从铜镜之中看到自己鼻尖上的一点,这粒她刻意隐藏的美人痣。

宋琰依旧目光沉静地看着她,她便知道他已识破她的女儿身,那她索性坦荡些,一次说个痛快。

她抬起手,将已有些松动的发带解开,青丝缓缓散落在肩侧,秀美绝伦。

“既然宋大人提及此事,那十某便正式向你介绍一下自己。十某姓叶,名萱,字纨素,乃幽州首富叶衍的独女,那曲‘凤凰台’便是我谱的。不知宋大人何时猜出我的女儿身来?”

“自从那日握住你的手时便有了些怀疑,直到刚才看见这一点美人痣,才最终肯定我的想法。”

“我无意瞒你这么久,只是苦于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!你怪我吗?”

宋琰摇了摇头,却在她转身取药的时候环住她的腰,“纨纨,你可愿嫁我为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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