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月1日的出行计划原本是上午羊卓雍措,下午是羊八井温泉,可惜当天只去了羊卓雍措这一个景点。一大早就酒店出发,根据导航的路线前进,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百多公里路程,但是到了曲水县后30公里速度限速,龟行了几十公里后发现通往羊湖的杨鲁藏布江小桥却限高了,让我这个2.2米的大车根本过不去,无奈下只有求助路人,并沿途返回,往拉萨机场方向绕行,接着又是好几十公里的山路限速。就这样,我们到达羊湖风景区时已经下午一点多了,路上花费了5个小时之多,显然当天已经来不及继续前往羊八井泡温泉了。既来之则安之,我们放慢脚步,彻底领略了羊湖的美,特别是冬季的羊湖,整个湖面都已经冻结成冰面,但是依然掩盖不了它那迷人的蓝色。傍晚回程的时候,我们还买了特产和食物补给,因为根据行程安排,2月2日就将开启返程计划,原本计划川藏北线出藏,但是考虑到了沿途的食宿问题,不得不让我们改变计划。绕行青藏线,出藏速度要快上不少,到了格尔木后,剩下公里的路程就全是高速公路了,而且据说整个青藏线的路况比较好,这行程应该会比较轻松。
由于家里还有孩子要照顾,第二天中午送完我老婆去拉萨机场后,我和我随车同行的朋友便直接踏上了返程的道路。虽然说限速70公里,但是路况的确看上去不错,全程在高原上行驶,较低的氧气含量让我的车辆油耗也下降不少,很多时候半箱油的续航里程达到公里以上。就这么悠闲行驶了约三百多公里,当天下午五点多时到达西藏那曲县后,麻烦便开始接踵而来。
当天下午五点刚经过那曲县后,就见到前方很多大卡车在排队,当时我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。当我来到检查站时,当地交警告诉我前方唐古拉山因大雪而封路,已经有很多车辆积压在山上进退两难了,本检查站的开放时间还需另等通知。听到这则消息后,彻底打乱了的后续安排,由于这边离川藏北线并不远,可以选择那条线返程,但是沿途住宿会很不方便,出藏时间甚至要比进藏时间更长,如果在这里干等青藏线重新放行,又没有确切的消息,那会是一件让人很崩溃的事情。和朋友商量了一会后便打电话请教几位经常来西藏的朋友,他们最后都建议我在那曲县就地休息等放行通知,而且走青藏线,那曲是必经的休息点,因为这里海拔相对较低,配套设施也较为成熟,同时青藏线也是进藏物资运输的主动脉,不会长时间封锁下去,常年保通的,建议等到第二天上午10点再作考虑。于是我马上到那曲县城找了住宿,并在中石油加油站加满了-20号柴油。
当我刚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,就发现头越来越痛,并伴有干呕现象,四肢无力,我马上意识到这就是高反症状,而我进藏到现在那么久以来,一直都没有高反表现,难道是之前太顺了吗?来到房间后,我马上躺下休息,当我醒来时,感觉症状明显好了很多,顺着窗外的风声一眼望去,外面到处都是霜,这温度必然会非常低。就这么熬到第二天中午11点左右,我接到了当地交警的电话,说小车已经恢复通行了。得知这个消息后,我立马办理好退房手续。正当我要开车上路的时候,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发生了,车辆怎么都发动不了。昨天加的-20号柴油也被冻的死死的,此时手机显示的当地白天预报为-22度。当地能加到最低标号的柴油也就只有-20号。就这么尝试发动了一会,电瓶里的电也所剩不多了。由于当天就是小年夜,街头所有店铺都关闭了,找了好几条街区都没有修车的地方,我只能找了一辆当地的出租车,花了50元来借电发动。前后耗了半个多小时,我的路虎卫士都依然没有被顺利发动起来,看得出那出租车司机也有点等不及了,看着这冬日的太阳,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温暖了,但我还是决定把机盖打开,让阳光晒一下发动机,希望能把管路里的柴油化解掉。由于此款车型本来就有柴油管路预热塞,只要能顺利发动出来,高压油泵的高温回流,能促使油箱中冻结的柴油尽快融化。更没想到的是,当我打开机盖的一刹那,就看到一缕青烟从发动机内散发出来,伴随着焦臭味,我立刻意识到启动马达已经烧毁了,而那个出租车司机见状辩解说没事的,说启动马达有过载保护,过一会就能恢复正常工作了。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和他争论也没用,马达都已经烧了,目前也没办法更换,见他要脱身,只能将计就计。就这样,我和我朋友在寒风中绝望了一阵,想雇车把我的车托运回去也根本没戏,加上那么多的行李,难道真的要被困在这地方了吗?
虽然启动马达坏了,但是我车上的救援设备一样都不缺,抱着试试看的态度,我打电话询问了前几天一起同行的上海旅友,得知他刚从拉萨开车出来,也在这条青藏线上,听说我们需要拖车救援,他一口气就答应了,不过他到达那曲县也要下午三点左右了,我们只有把车锁好,在酒店大厅内干等。到了下午,同行的朋友如约和我们碰头,我装好牵引绳,待车辆被拖动起来后慢慢放了离合器,没多久功夫就把车辆发动出来了,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。由于见到车辆好不容易发动,加上时间还早,我提出了趁早赶路的想法,但是那朋友说已经下午3点多了,他今天开到现在也累了,与其这样还不如第二天早点一起出发,听了这话我也不能多说什么,看来在这地方又要浪费一天时间了。
真会玩车/撰写:柯怡达